就在卫燃看似不经意的按揉刺痛的左手虎口的时候,帮他们开门的那位老男人也将他们二人的来意介绍了一番。一番相互自我介绍之后,卫燃和米格尔得知,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确实就是格哈德·舍费尔医生的儿子——汉斯·舍费尔。和他的父亲差不多,这位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在东德人民军担任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军医,直到东西德合并。在这期间,他一直和住在布加勒斯特的米洛什保持着频繁的书信往来,并且给他的儿子,也就是开门的人取了“米洛什·舍费尔”这个名字。“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依旧能熟练使用塞尔维亚语的老先生在听完米格尔代替妻子和小舅子讲述的家庭变故之后叹息道,“90年发生的变故太多了,那一年柏林墙倒塌,我和我的妻子一直在忙着帮她的爸爸妈妈寻找在西德的家人。我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我们找到了她的家人,并且搬到了西柏林去生活。等我忙完之后,才意识到米洛什叔叔已经很久没有给我们写回信了。92年的时候,我带着我的妻子和我的米洛什去了布加勒斯特。但是那座房子已经换了主人,住在那里的人和我说,康斯坦丁一家已经死了,和齐奥塞斯库一起死了。”“那时候米洛什先生已经带着安东尼娅和朱利亚诺住进下水道了”米格尔苦涩的叹息道,“就在距离他们那座房子不远的那个花园边的下水道里。”“我不相信米洛什叔叔和德拉甘弟弟一家都死了,我以为他们搬去了波黑。”汉斯发出了同样苦涩的叹息,“但是那时候波黑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一直等到了1995年战争结束,立刻带着我的孩子去了波黑,去了米洛什叔叔和我频繁提及过的那座磨坊和那座教堂。但是我没找到米洛什叔叔一家,那座磨坊和教堂也早就不在了,我甚至在那里住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也没有等到他们一家。我猜我猜他们可能真的死在了那场动乱里。”“我的弟弟也死在了波黑”在旁边作陪的,那个同样叫做米洛什的老男人摘下眼镜,一边用衣角擦拭着镜片一边用德语说道,“他叫德拉甘,是是个雇佣兵。”见卫燃一脸错愕,这位拥有德国血统的米洛什先生重新戴上眼镜解释道,“他以前曾是东德军人,听着我们的祖父和那些南斯拉夫游击队员的故事长大的东德军人。他退役以前是个狙击手,他从小就想做个狙击手,就像我的父亲赋予他的那个名字那样的狙击手。”“他”“他在1991年就加入了德阳,你知道德阳吗?”米洛什问道。“知道”卫燃点点头,“那个臭名昭著的战场寄院。”“没错,那个臭名昭著的战场寄院。”米洛什叹息道,“他是跟着他的搭档一起加入德阳的,因为会塞尔维亚语,他们在波黑战争开始之后就被调去了那里。”“然然后呢?”卫燃问道。“然后他和他的搭档发现了德阳在做的那些丑事”米洛什说道,“他们叛离了德阳,并且开始狙杀那些参与了强迫卖银的前同事。”闻言,卫燃稍稍松了口气。“他们没有救出几个姑娘就被杀了,据说是用迫击炮对他们藏身的地方进行了火力覆盖,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米洛什叹息道,“95年波黑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收到了他和他的搭档救下的女孩寄来的信件。我们立刻赶去了那里,那几个女孩儿才刚刚成年,她们送来了我的弟弟德拉甘和他的搭档留下的遗物,以及他们的遗骨。”“抱歉.”卫燃叹了口气,“他们.我是说你的弟弟德拉甘先生和他的搭档,他们也是国际主义战士。”“你这么说我很荣幸”眼前的这个米洛什叹息道,“但是他们还是死了,死在了和他们无关的战争里。”“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卫燃忍不住说道。“什么?”“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卫燃再次重复道,甚至连音量都加大了一些,“德拉甘,无论1940年代的德拉甘,还是1990年代的德拉甘,他们都在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战斗。我们的意识形态或许不同,我们的成长环境和年代或许不同,我们的国籍以及各自忠诚的国家的立场或许不同。但无论是南斯拉夫、波黑、罗马尼亚还是华夏或者德国,他们的行为都是高尚的。”“维克多先生,我很感谢你给予我的孩子如此高的评价。”年迈的汉斯先生叹息道,“但是他还是死在了战争里”。“我抱歉”卫燃叹了口气。年迈的汉斯只是摇摇头,换回了塞尔维亚语说道,“米格尔先生,请和我说说他们一家的事情吧,这些年他们一定过的很辛苦吧?”“是啊,他们在下水道里住了15年。”米格尔如卫燃一般叹了口气,如数家珍的讲起了他的妻子和小舅子在下水道里日子。当米格尔的讲述结束,坐在沙发上的汉斯说道,“米洛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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